三天。晏只花了這點時間,便完全掌握了曉的習性。


  先是曉對女裝難以理解的著迷,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。現在晏只要走到右邊,曉就跟到左邊,走到前面,曉就跟到前面,幾乎沒有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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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晏的行動突地變得很怪異。

晏媽事擔憂的瞅著他,瞅著瞅著,就忍不住搖晏爸:「孩子的爸,你看阿晏,他最近都不跟著曉轉了!這怎麼了真是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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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書房。

他走路很慢,每步路都像是非要確認腳踏實地後,才肯往前踏去。卻偏偏踏得很輕,好似很謹慎的漂浮著,如走在月球上。這種像老鼠般小心翼翼的感覺,讓晏不知道為什麼,也很仔細的看著。他總覺得曉像是個活得很細緻的人,順著自己的節奏在往前著,這是晏第一次遇到一個人,活得非常自我,卻極有感染性,讓所有人都想跟他一起慢下來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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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晏,把點心拿去給曉!」

「喔,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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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彥。」他輕唸著,那人卻好像聽到似的,放下手中的抹布正要蹬蹬蹬的跑來,卻又像想到甚麼似的停下來,轉身去洗手,然後才過來。

很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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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易家第二天後,彥學會了自己洗澡。這本也沒什麼的,但彥卻做得極小心。直到幾次易發現自己身邊的物品,甚至是彥用過的那些,都幾乎沒被動過之後,他不由得觀察起彥行動的軌跡。

彥彷彿幽靈般的待在這個房子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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彥在睡覺。一進房門,張易的眼睛頓時就搜尋到那窩在棉被裡的身影。

 

他悄聲無息的走過去看,卻發現明明是蜷曲成一團,窩在棉被裡的睡法,卻因為天氣太熱,被子被踢得七零八落的,即使這樣,還無尾熊樣的摸在棉被上,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可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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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,糰子在人群中走失。糰子沒有跑,他乖乖跑到路邊,然後就等著別人找到他,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找到。就這樣,從中午等到了下午,然後快傍晚的時候,紅茶找到了他,他們明明不是走同一條路線的,甚至他們兩家這次跟本沒一起出來玩,紅茶是一條路一條路的去找,才找到糰子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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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頭西下,即將放學。糰子靠在窗邊發呆了一整天。等他回過神來往窗外看的時候,紅茶一如往常的站在那裡,歡快的揮手著,就像沒有任何煩惱可以困住他似的,糰子看著看著,有點羨幕又帶點忌妒。他不自覺拉起旁邊那人的手──隨便拉起一個,就抬起頭,往上看著那人的眼睛說:「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?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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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糰子!哈、哈啊,幹嘛?你還在生氣嗎?別生氣了好不好,我好久沒見你了,我好想你……」紅茶衝了過來,抓著糰子的手就叨叨碎碎的唸個不停,糰子的身體微顫著,他卻沒有發現,仍碎碎念著他那些事情,好像每一件碎雜的小事,從他嘴裡說出來,就變成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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